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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颜乱羽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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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雨中  晴丝幽素 发表于 2008-5-9 15:33:00 |
是夜，落雨了。
好大，哗哗的，拍击着邻家的屋顶，似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——《命运》中的最明快、激昂的音符，热烈而奔放，似在向万物生灵喧示着又一生命轰轰烈烈的诞生了，而无婴孩问世时的惊惧与惶恐。
轻轻拉开窗帘，预借室内灯光轻瞥一下这傲人、炽烈的生命。噢，不，会吓着他的，会吓着声势浩大，但仍稚嫩的生命的，就让他毫无顾忌、无拘无束的弹奏生命的乐章吧。
一声又一声的不间断，憋足了吃奶的力气欢奏——哗啦啦、哗啦啦……好像在庆祝新生的喜悦与祈唱生命的永恒。而这气势决不是文革时的“样板戏”，恰近乎只有“狂欢节”才有的狂烈与亢奋。好一个自谱自奏的“狂想曲”！
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，抑或是如火如荼般的生命感动了上苍，而令雷公不要出来嘶吼，也不要闭门修炼，而让风为之和弦、助威。——风雨协奏，一曲曲更为嘹亮、动听的交响乐频频入耳……“风声、雨声、读书声……”，不，这时不能有读书声，不能扰乱这属于夜的妩媚与生命的绚丽英姿。
生命，这就是生命吗？这就是狄金森——
“暴风雨夜，暴风雨夜
我若和你同在一起
暴风雨夜就是
豪奢的喜悦！
……”
之胸怀吗？是的，这就是！
累了，他终于累了，邀风在寂夜里漫步……
也许是激情犹在，风时不时拨弄雨滴，时而奏出似《伏尔加河上的纤夫》与风浪搏击时的曲调，时而又似《蓝色多瑙河》样的优美旋律。正是“大弦嘈嘈如急雨，小弦切切如私语”。
不知何时，雨停了，风也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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